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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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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石菖蒲找老師的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 偌大個望江府自然不可能完全沒有招收哥兒的私塾。不過在實地考察之後,白蘇發現裏面的夫子不是太過死板不知變通,就是沒有幾分真材實料。

給石菖蒲找老師,一來是為了給以後做鋪墊,二來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石菖蒲學習到有用的東西。很明顯的,這些人並不能做到。

在望江府足足轉了兩天,用腳將整個望江府都丈量之後還是沒有找到滿意的夫子。

按照石菖蒲的籍貫來看, 童生考試需要在黑河鎮上進行。等考上童生之後,和自己一樣需要來望江府考秀才。

這是明文規定的, 除非石菖蒲將戶籍遷到別處去, 倒是可以去別處科考。南方的學術風氣比北方濃郁一些, 在白蘇以後的計劃之中的確是要到真正的江南蘇杭那邊去的。

可是在原本的計劃裏, 是石菖蒲考上秀才之後去那邊求學的。在古代戶籍的遷移可沒有未來那麽方便,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白大哥,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望江府變得怪怪的?”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 算是邊游玩邊尋找還有的可能。望江府占地面積還是很大的, 起碼白蘇和石菖蒲兩人花了兩天時間也不過是走完整個望江府的正街而已。

像是那些小巷子和隱蔽一點的地方, 並沒有踏足。

“嗯?”

白蘇順手買了兩張面具, 好玩的給自己還有石菖蒲待在腦袋上。只能遮蓋住一半臉的面具, 一個是狐貍樣子的, 一個是兔子樣子的。

古代這些手工藝品, 總是能讓人驚艷。順著石菖蒲的話看向街角,一時間白蘇真有點想要嘆氣了。

那些身著便服的護衛,三兩成群時不時從你眼前走過。就算想要無視, 都有很大的難度。只是這一早上見過的長相完全不同的護衛人數,都已經上百人了。

這些人也不在大街上做事兒,專門走小巷。甚至還有幾次看見這些人揪著望江府的地痞流氓,貌似在找人。

白蘇牽著石菖蒲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行,這兩天的效率這麽低,這些護衛也是‘幫了大忙’了。望江府的人比自己消息靈通,很多店鋪還有私塾現在都是關門狀態。不要說找先生了,就連打聽消息都連連受阻。

好幾次白蘇找人只是想要問個路,可那些人都是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看起來,望江府的大人物還沒有離開。

“看起來我們要在這邊多住幾天了。”上學事情不能耽擱,下一次的童生試時間在十月初。距離現在,只剩下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了。

白蘇倒是不擔心石菖蒲的學識,但是時間太短就不能起到鍛煉石菖蒲交際能力的作用了。

“嘻嘻,那今天我們去望月湖吧。”一聽說不繼續逛街,石菖蒲反而笑得很是開心。主動拉著白蘇的手,向著城南的方向。

望江府外對外地人而言最有名的兩個游玩的地方,一是文廟的梅林,而就是城南的望月湖了。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一對相愛的有情人歷經磨難終於感動了上天在望月湖終成眷侶。所以對於年輕人而言,望月湖就是最佳的‘相親’地點。

而對於已經牽手的情侶而言,去望月湖祈求感情平順相愛永遠也是一種潮流。

白蘇好笑的順著石菖蒲的意思往南走,心裏卻在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老師的話,那麽就只能讓石菖蒲快點考上秀才了。

望江府畢竟太小,沒有江南蘇杭那邊或者京城的格局。實在不行等石菖蒲考上秀才開始游學,前往江南蘇杭那邊拜師學藝。

江南那邊也找不到合適的話,就直接上京。雖說將自己的計劃提前了一些,不過總體而言影響不大。

還有就是,自己既然不想要上進,那總是要找一門生活的手藝的。喊了這麽久的想要成為老中醫的口號,至今還沒有治過一個人,的確是有點懈怠了。

五月,絕對是南方最好的時節。像是望江府這種地方,家家戶戶的庭院裏基本都種植了不少花卉。院墻阻隔了游人的視野,卻不會關註春天的氣息。

花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讓人覺得自己都跟著香甜了不少。

從南門出來,腳下除了兩車寬的青泥道路之外,都是綠茵一片。花紅柳綠,還有那潺潺的流水。桃花梅花各種即將雕零的花瓣落入水中,讓流水都變得美不勝收。

和前往文廟那邊的婦人小孩居多不同,這邊多為適婚年齡的青年還有少女。女子大方的穿著漂亮的裙裝,偶有幾個羞澀的帶著白色半透明的輕紗遮掩住容貌,猶抱琵琶半遮面。

男子的裝扮就單調了許多,白色或者青翠色的長衫基本是春天的標配。頭上一根玉簪或者腰間一塊玉佩,差不多就是最好的點綴了。

畢竟穿的太過花裏胡哨,並不能在著裝上加分,然後會讓人覺得這人很不靠譜。

白蘇低頭看著興致高昂的石菖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閃閃發亮。粉嫩的唇角上揚讓臉頰兩側都多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這麽長時間的努力,讓曾經面色慘白的小孩肌膚柔嫩光滑有光澤。

聞起來,還有一種淡淡的桃花香氣。

沒忍住低頭在石菖蒲脖頸間嗅了嗅,逗的石菖蒲笑意更深了幾分。兩個人心情愉悅的游玩,一點都不知道同樣在望月湖,有人的心情卻是一點都不愉悅。

軒轅極下顎緊繃,雙手放在石桌上緊握成拳。眼眶裏帶著一點水汽,整個人已經氣憤到了極限。

“他就那麽不想見到我嗎!”‘啪’的一聲,手邊的茶杯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破碎的瓷片四處飛濺,周圍立刻跪下一片。

江南春臉色也微微發白,和其他人一般跪在了地上。這裏是望月湖後一處石亭,方圓三裏之內都被軒轅極封鎖了,自然也沒有閑雜人等過來打擾。

徐中人從出宮開始就不離軒轅極十尺範圍,此刻也是暗暗發苦。“小主人息怒,想來……嗯,二少爺怎麽會不想見你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有什麽誤會?當初把這些爛攤子丟給我自己跑路的不是他嗎?這都兩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是他嗎?”說到誤會,軒轅極更是氣怒。眼眶裏的淚水都沒忍住,掉落下來。赤紅著雙眼,委屈的都帶上了鼻音。

“不就是欺負我小,不就是欺負我心慈手軟嗎。”軒轅極一聲怒吼,拍桌而起。憤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江南春,扭頭沖著望月湖的方向怒吼。

“軒轅昌我告訴你,一個時辰之內你再不出現,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軒轅極氣急,赤紅著雙眼一揮袖子吸著鼻子去了石亭後面的小木屋。外面的侍衛起身,再次警戒起來。

而慘白著一張臉的江南春,在苦笑一聲之後,繼續靜靜的跪在地上。小愁和西風被擋在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同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木屋裏的軒轅極咬著嘴哭的稀裏嘩啦的。不想要哭出聲丟人,鼻涕阻塞了呼吸只能張著嘴。

模樣狼狽的厲害,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會來安慰他。

軒轅極整整在屋子裏坐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可硬是沒有等到那個人的到來。狠狠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雙眼通紅一片。

房門再次打開,軒轅極回到之前的石亭。石亭還是那個石亭,跪在地上的三個女人還是那三個女人。隱藏起來的護衛還有明面上的護衛,照舊在原來的地方待著。

真的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軒轅昌,我要殺了你!”帶著哭音沖著湖面一聲怒吼,軒轅極不再看地上跪著的人,轉身就走。

訓練有素的護衛連忙跟上,沒有人再去多看地上的三個女人一眼。

很快,石亭這邊就只剩下地上跪著的三個女人。小愁和西風連滾帶爬的快速沖到江南春跟前,艱難的想要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小愁哭的梨花帶雨,眼中的驚恐是怎麽也掩飾不住。“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

跪了一個時辰,又怎麽可能沒事兒?江南春慘白著一張臉,苦笑一聲在西風的攙扶之下艱難的站起來。

三個人之中,西風是唯一練武的。一左一右架著兩個女人,邁著僵硬的步伐三個人走到石亭坐下。

平日裏不茍言笑的西風,此刻也是驚疑不定。“小姐,那位,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江南春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不會的,小……極他,不會的。”曾經年少時,他們也曾在一起玩鬧。

過去那麽多年,那都是跟在自己身邊南春姐姐喊著的小孩。曾經何時,他們的關系也到了這種地步。

“小姐,你的膝蓋沒事兒吧?”小愁有點艱難的蹲在地上,想要幫江南春按一下膝蓋。看著小愁那驚恐還有怨憤不滿的表情,江南春也只能輕嘆著將人拉起來。

怨憤,恐怕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是最沒有資格怨憤的吧。尤其是在對小極的時候,對對方而言,自己的家人謀害了他的父親,還拐帶走了他的哥哥。

自己,又有什麽資格怨憤呢?

三個女人在石亭裏坐了半天,緩和了擔驚受怕的心情,也等跪了半天的膝蓋好上了一些。來的時候是被人押送過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也就別想坐車了。

江南春心裏越發的淒苦,為那個男人,也為他們已經回不去的過去。雙眸中含著淚水,不知道是要為誰而流。

江南春等人準備回城的時候,白蘇和石菖蒲也逛的差不多了。望月湖這邊沒有什麽‘官方’的景點促銷人,所以在繞著半邊湖轉了一圈欣賞一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之後,基本也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學著周圍人的樣子,在石菖蒲期待的目光之中向著湖面跪著祈願,就是所有的行程了。

湖邊沒有什麽休息的地方,而且也算得上人滿為患。隨著天色漸晚,水邊的飛蟲也是越發的猖獗。

雖說兩個人中午吃了飯,但在城中轉了不短的時間又出來轉了這麽久,肚子也到了該進食的時候了。

“白大哥。”石菖蒲拉了拉白蘇的袖子,白蘇順著對方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我要當沒看見嗎?”

石菖蒲指著的方向,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三個貌美的女子。要說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你越是不想碰到的人,TA總是能不經意的出現在你面前。

白蘇面無表情的低頭看向石菖蒲,和那三個人比起來,白蘇更在意的是石菖蒲剛才說的話。“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碰見這些人?”

石菖蒲笑的小酒窩都出現了,還要配合著白蘇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因為白大哥就是一副不想和他們多接觸的樣子呀。”

看著石菖蒲躍躍欲試的樣子,白蘇好笑。可能就像是小孩能看得出來自己不想過多招惹那些人一般,自己又何嘗看不出來小孩對那個江南春還是很有好感的。

石菖蒲在看向江南春的時候,總是帶著一點點的羨慕和好奇。自然不是羨慕對方長得好,是羨慕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

望月湖距離望江府還是有點距離的,和文廟那邊一刻鐘就能走回去的路程不同,這邊起碼要走上半個時辰。

路途算得上遙遠,除了一條大路之外兩邊的小路也有好幾條。如此一來,這邊路上的安全性就沒文廟那邊好了。

尤其是,對漂亮的……不是良家的女子而言。

白蘇倒是沒覺得石菖蒲這是多此一舉或者其他,反而覺得這樣的石菖蒲更讓人喜愛。心地善良從來都不是錯,只要別聖父的去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白蘇也不覺得讓石菖蒲多做點好事兒有什麽問題。

“走吧。”晃了晃石菖蒲的手,白蘇順著對方的意思往前走。石菖蒲用腦袋在白蘇胳膊上蹭了兩下,開心的笑出聲來。

“白大哥你真好。”

兩個人笑鬧著,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江姑娘,好巧。”老遠就出聲招呼,讓那三個本來鬼鬼祟祟想要靠近的人也遲疑了下來。

江南春回頭看見白蘇二人,表情驚訝。“白公子,石公子,好巧。”微微福禮,不過動作相比之前略顯僵硬。

白蘇快速在對方膝蓋上掃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我們也回城,方便一起嗎?”

江南春的目光掃過之前那三個人所在的地方,低頭輕笑再次福禮。“那就多謝白公子石公子了。”

五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麽,江南春三人在前,白蘇和石菖蒲在後。雙方之間保持著三米的禮貌距離,但又能讓人看的出來這是一起的。

“白大哥,策論是要寫對朝廷獻策的文章嗎?可是我們又沒做過官,怎麽知道什麽是真的對朝廷對百姓有用的呢?”

最近這段時間白蘇給石菖蒲洗腦太過嚴重,用來辯解他不能繼續教導石菖蒲的理由就是白蘇自己也不怎麽會策論。

所以平日無事,石菖蒲就要琢磨一下這個策論到底是什麽東西。最好是能琢磨出來那東西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就能繼續和白大哥一起做學問。

石菖蒲嘟著嘴,小聲的嘀咕。擡頭眼巴巴的看著白蘇,指望白蘇回答不出來然後他就能反駁,最好讓對方放棄送自己單獨去上學的事情。

石菖蒲喜歡讀書,也向往科舉。可和白蘇認為必須去私塾書院學習不同,石菖蒲覺得他家白大哥的學識已經足夠教導自己了。上進心他一點都不少,但是不想和白蘇分開的心也是實打實的。

只不過在看著白蘇積極的態度之下不好直接說出來罷了,但這種小小的抗議,還是不間斷的。

白蘇心中好笑,斜睨著石菖蒲。

“策是策問,論是文章。說是向朝廷獻策的,可想要出人頭地就不能太過平緩。”

白蘇還沒來得及說話,走在前面的江南春倒是側身回頭笑望著石菖蒲。“分條析理,解紛排難,但最關鍵的是談論間梳理聲望,贏得別人對你的讚許和賞識,讓更多的人知道你。一篇文表達一個觀點,要犀利,要練達,最好能引起爭議。”

白蘇眸光一閃,看向江南春沒有說話。石菖蒲倒是瞪大了眼睛,驚艷的看著江南春。“江姐姐,這是什麽意思呀?”

江南春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完全不同於一般女子。“膽識過人,學識重要,膽量也不能少。越是往上,看的是你的學識,看的也是你的膽量。而且,越是高處的人,就越是註重名聲。”

“哇,江姐姐,你好厲害啊!”石菖蒲真心實意的驚嘆,和往日裏崇拜白蘇是一個味道。

白蘇雖然有點小吃味兒,但還是禮貌的沖江南春點頭致謝。“多謝江姑娘指點。”

和真正的古人比起來,白蘇在這些正統的學識方面的確有很大的不足。小愁的鼻子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比江南春這個當事人還像是應該驕傲的人。

“那是自然,我們家小姐以前策論就算是學士們都拍手叫好的!”

“小愁。”江南春輕嘆著喊了一聲驕傲的小丫頭,剛有的一點意氣風發也消散無形。小愁楞了一下,快速低頭不在說話。扁著的嘴巴,表情也難過了幾分。

白蘇像是沒聽出來對方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消息,石菖蒲是真的沒聽出來。畢竟才開始讀書兩三個月,平日裏白蘇教導的也都是書本上的知識。

對於朝廷的官位階層什麽的,自然還處在八竅通了七竅的程度上。

石菖蒲驚嘆的不由自主的走到江南春身邊,想要聽聽對方更多的教導。江南春看了一眼白蘇,在得到白蘇禮貌並不阻止的示意之後,也著重的講了一些對石菖蒲有意的東西。

江南春腹中學識的豐富程度,不要說石菖蒲連連稱嘆,就連白蘇也是驚為天人。果然野生的和正規培養出來的,中間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為了能早點回城,白蘇等人抄了近路。本來一個時辰的路程,起碼能縮短三分之一。天色越發昏暗,也遠遠能看見望江府的城墻。

“江……”

‘嘭嘭嘭’‘當當當’

石菖蒲走在江南春旁邊,滿心歡喜的詢問學識上的問題。剛一張嘴,不遠處就傳來打鬥的聲響。石菖蒲一楞,本能的轉頭去看白蘇。

白蘇連忙上前一步將人抱在懷裏,旁邊一直沒說過話的那個叫做西風的女子也快速護在江南春和小愁身前。

白蘇也挺驚嘆,本來以為自己穿越過來走的應該是田園風生活路線。可最近這段時間,還真的是打鬥不斷。

確切的說,是自從見到某個神經中二病患者之後……

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剛在心裏吐槽那個神經中二男人,結果一擡頭對方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還是一身黑衣的打扮,不過身上已經渾身是血。之前被自己打個半死的時候都沒出現過的慌亂表情,讓黑衣男子在對敵的時候更是多有不支。

來人可能是真的想要了黑人男子的命,四個手持鏈條長刀的黑衣蒙面人呈包圍狀將黑衣男子圍在中間。總是能趁對方不備猛然出手在黑衣男子身上留下一條血痕。

以中二病的身手,如果只是這四個人,還不見得會這麽艱難。可身邊還有兩個身形詭異的蒙面人纏鬥,讓他不能脫離戰鬥。

最關鍵的是,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中二病的目標確切,那些蒙面人甚至都不怕對方會跑。

“我去。”白蘇低聲咒罵一聲,眉頭皺的死緊。這個中二病到底多遭人恨,居然被人追殺?

這個時候想要當做沒看見……

“常勝!”江南春一聲尖叫,直接沖了過去。

白蘇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腦子真的有點疼。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西風,快速在腰間一抹手中多了兩把短刃。

足尖一點,迅速的沖進了戰圈。小愁也沒有了之前的嬌氣,護在江南春旁邊手裏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條軟劍。

所以說,別看都是姑娘家,也都是不好惹的姑娘家啊。

白蘇能怎麽辦,只能帶著已經不自覺想要追上去的石菖蒲也上前了。

也算是今天才知曉了,原來那個中二病叫做常勝啊。

西風的加入並沒有讓戰況緩和多少,那幾個蒙面人是鐵了心的想要致目標於死地。在西風加入戰局的同時,從暗處再次飛身出來兩個蒙面人。看起來對方的準備,是真的很齊全啊。

常勝在看見江南春的瞬間,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甚至那雙平日裏充滿戾氣的雙眼之中,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西風,帶小姐走。”

一聲怒吼,讓剛參戰的西風遲疑起來。常勝看向江南春的目光含笑,可看向西風的時候就沒有了什麽笑意。

“聽令!”

一聲怒吼,西風緊咬唇齒果斷轉身抓住江南春就想要離開。江南春跟著西風後退幾十米,然後停滯不前。

“我就待在這裏,你贏了我走,你死了我給你陪葬。”

說實話,這應該是個緊迫的生命攸關的場面。可是這一刻,白蘇覺得自己貌似被人餵了狗糧,心情很是糾結。

擡頭望天,還能怎麽辦的。

將石菖蒲送到江南春旁邊,拍了拍小孩的手腕。石菖蒲緊張,擔憂,但還是信任的放手。“白大哥,不要受傷。”

“知曉了。”白蘇根本沒有進戰的意思,安撫了小孩之後快速沖到了戰局附近。根本不給兩方人馬說話威脅的機會,從懷中掏出一大堆的藥袋。

常勝在看見藥袋的瞬間,本能的屏住了呼吸。一大堆的藥粉鋪天蓋地的扔了過去,樹枝搖擺適時吹起一陣順風,將藥粉全部吹到了戰鬥中的所有人身上。

很快,那些蒙面人就感覺到不對勁。“撤!”

暗處一聲令下,那些正在攻擊的人毫不戀戰快速撤退。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只剩下那個叫做常勝的中二患者。

白蘇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看著滿身是血的人。“廢物點心。”

常勝胸脯快速起伏,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臉色也被氣的瞬間漲紅。看向白蘇的表情目眥盡裂,還不忘快速換個地方遠離那片藥粉所在的區域。

白蘇嘲諷一笑,轉身就走。鄙視之情溢於言表,看向對方就像是在看什麽蠢貨一般。

常勝腳下虛軟了一下,之前沒有被打倒,這一刻是真的差點被氣死。

“白大哥,你沒事兒吧。”石菖蒲連忙沖過來,連忙檢查白蘇全身上下。哪裏還有之前的嘲諷,白蘇瞬間虛弱了幾分將頭靠在石菖蒲肩膀上。

“剛才用力過猛,好像有點閃到胳膊了。”

“呀,疼嗎,你小心點,我給你揉揉……”

‘噗……’

石菖蒲擔憂的話還沒說完,旁邊那人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也不知道是之前受的傷,還是被氣的真的吐血了。

江南春三人也連忙跑了過來,西風和小愁過去扶人,江南春在跑到白蘇兩人身邊的時候,強硬的克制住想要撲過去的沖動,緊咬著牙冠握緊了雙拳,沒有上前。

在常勝擡頭看過來的時候,更是扭頭轉開不去看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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